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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憶當年唱和時——寫在汪曾祺逝世二十周年之際
后來與月濤相約去拜訪汪老,先去電話,,囑來小酌,,汪老的擅肴饌是海內外馳譽的。但我們怕添麻煩,,遂用飯后造訪,,告知書出在即,即以詩為代序,,汪老稱善,。閑談中,我將唱和之作呈上求教。汪老得知我是北方人之后,,說:以北方人押入聲韻之穩(wěn)不易,。得長者獎掖,我自然很高興,。談到舊體詩詞,,我說未見過汪老填詞,記得汪老似乎說填詞比詩難,,麻煩之類,。比如古風,則不受拘束云云,。問我,,我答也填,月濤說:有一首詞贈我,,甚好,。汪老愿一觀,可惜我和他背不下來,,答應回去抄呈,。月濤后來是不是抄送汪老,我不復記憶了,。后來還看了汪老的近作繪畫和書法,。然而,建議汪老出詩集的意見終于未敢貿然端出來,。汪老是個散淡的人,,我是怕汪老拒絕的。
汪老極罕見發(fā)表詩,,往往散見題畫,、散文中。我覺得似應付諸報章,,以彰雅聲,。當時還征求汪老意見,以《北京晚報》影響較大,,發(fā)表可否,?汪老卻云:晚報好像不發(fā)我的文章(大意)。我后來詢問主政晚報副刊的李鳳翔主任,,答曰:不是不發(fā),,是汪老罕見給文章。我云詩可否,?鳳翔先生應允,。后來我送達,,詩發(fā)表。據我目力所見,,汪老舊體詩在報刊發(fā)表可能還是頗罕見的吧,?
汪老之名是不以詩顯的,詩名被文名——甚至被書畫,、美食等方面的造詣所掩,,很少有人注意他的詩,這真是一件憾事,。對于汪老的詩,,我輩不敢妄加評說,只是心向往之而愛讀,。而讀之后則心境平淡——寫詩原本應該“溫柔敦厚”,,給別人以氣質上的陶冶(當然,這里并沒有排斥豪放慷慨之意),。
近年來,,看到坊間出版不少汪老的散文集,詩集則從未見到過,。而月濤還是那樣有俠氣,,每年都要花大半時間外出寫生,只不過不是當年“單車行萬里”了,。他的畫也夠汪老所詠“精進二十年”,,氣象迥然,面目一新,。汪老若健在,,微醺,觀畫,,盎然,,還會寫詩吧,?
我曾去過汪老故里高郵,,這是一個文風頗盛之地?!疤K門四學士”之一的秦少游是此地人,。那里毗鄰秦氏故里建了汪曾祺紀念館。人生若此,,被父老懷念,,也不枉滿腹才學來到世上吧?
據說,,汪老生前不大愛看別人過譽評論他的文章,;因而,,我只得對自己喝一聲:“且住,!”朱小平,。
編輯:楊嵐
關鍵詞:猶憶當年唱和時 汪曾祺 汪曾祺逝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