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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中君和大司命”的遐想
對于傳統(tǒng)中國文人而言,,屈原是永恒的話題,。其精神特質(zhì)、內(nèi)心矛盾、乃至最終命運和歸宿的可能,,都使屈原成為后世士大夫人格的榜樣,。歷代以來,,藝術(shù)家以屈原及其文學(xué)內(nèi)容而創(chuàng)作也成為中國繪畫史上一個有趣的“母題”,。對于著名畫家傅抱石而言,尤為如此,。
《云中君和大司命》鏡心設(shè)色紙本1954年傅抱石作
永恒的屈原
傅抱石一生鐘情于屈原,,為人所共知。其17歲時,,課余幫人刻章賺錢貼補家用,,易名為“抱石”,自號“抱石齋主人”,,也有其名取自“屈子抱石投汩羅”之意的說法,。
1935年5月,“傅抱石金石書畫展”在日本東京銀座松坂屋舉行,,其中三枚印章的內(nèi)容是取自屈原的詩句,。其中一淺紅芙蓉石白文印,其印文為“清斯濯纓,,濁斯濯足”,,邊款上刻有屈原《漁父》全文,共210字,;另一豆綠青田石白文印,,印文是“陽春白雪”,,邊款刻有《楚辭·宋玉對楚王問》全文,共246字,;還有一枚雞血石白文印,,印面僅有3×4厘米,刻“采芳洲兮杜若”句,,其三面刻屈原《離騷》全文,,加上序、跋,,共計2765字,。這三枚印章,從側(cè)面印證了傅抱石對屈原作品的鐘愛與迷戀,。
其實,對于傳統(tǒng)中國文人而言,,屈原是一個永恒的話題,,其精神特質(zhì)、內(nèi)心矛盾,、乃至最終命運和歸宿的可能,,都使屈原成為后世士大夫人格的榜樣。歷代以來,,藝術(shù)家為屈原以及其文學(xué)創(chuàng)作中的人物為內(nèi)容創(chuàng)作,,也成為中國繪畫史上一個有趣的“母題”。
從最早的南朝宋史藝所繪的《屈原漁夫圖》到傳為張僧繇所繪的《屈原像》,,直至元代張渥繪有《屈原》,、明代朱約佶的《屈原》,陳洪綬的《屈子行吟圖》,;直至清代張若靄《屈子行吟圖》,,顧洛《屈原》,任熊《紉蘭擷佩楚展騷》等作品,,在中國繪畫史上,,以屈原為主題的畫作數(shù)量不少。
20世紀初,,中國人民所面臨的民族危機加劇,,傅抱石創(chuàng)作多幅《屈原像》,顯示他對屈原的敬重,。目前可統(tǒng)計的是,,南京博物院藏有兩幀作于20世紀40年代的《屈原像》;傅家也曾藏有一幀1953所作的《屈原行吟圖》,;20世紀50年代的另一作品則藏于北京故宮博物院,;還有幾件為私人收藏,。
在創(chuàng)作中,傅抱石多幅屈原像以“屈子澤畔行吟”為表現(xiàn)內(nèi)容,。這也是源于歷來傳承的《楚辭·漁父》中的文學(xué)典故:
屈原既放,,游于江潭,行吟澤畔,;顏色憔悴,,形容枯槁。漁父見而問之曰:“子非三閭大夫與,?何故至于斯,?”
屈原曰:“舉世皆濁我獨清,眾人皆醉我獨醒,,是以見放,。”
漁父曰:“圣人不凝滯于物,,而能與世推移,。世人皆濁,何不淈其泥而揚其波,?眾人皆醉,,何不鋪其糟而歠其醨?何故深思高舉,,自令放為,?”
屈原曰:“吾聞之:新沐者必彈冠,新浴者必振衣,,安能以身之察察,,受物之汶汶者乎?寧赴湘流,,葬身于江魚之腹中,,安能以皓皓之白,而蒙世俗之塵埃乎,?”
漁父莞爾而笑,,鼓枻而去。歌曰:“滄浪之水清兮,,可以濯吾纓,;滄浪之水濁兮,可以濯吾足,?!彼烊ィ粡?fù)與言。
傅抱石的屈原像所描繪者皆為顏色憔悴,,形容枯槁,,但屈子行吟的重點不在于描寫屈原的幽怨和落魄,而在于通過屈原與漁父的對話,,表明屈原的精神與志趣,。
屈原忠君愛國,雖遭流放,,還是眷懷故國,。從時間而言,傅抱石從中學(xué)時就對屈原的文學(xué)內(nèi)容著迷,,留日期間,,又接觸郭沫若關(guān)于屈原研究的著述。而在傅抱石留學(xué)期間,,其老師橫山大觀《屈原圖》的創(chuàng)作,,也激發(fā)了傅抱石對屈原人格以及悲劇精神的感動。
更加需要強調(diào)的是,,1942年,,五幕悲劇《屈原》上演,令傅抱石更加認識了郭沫若的文學(xué)創(chuàng)作力量,,也誘發(fā)了傅抱石的創(chuàng)作欲望。
編輯:邢賀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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