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汶川孩子的9年:紀錄片記錄一對羌族兄弟的成長
成長的煩惱有時讓“舅舅”也束手無策
九年中,,汶川重建工作漸漸完成,李太山所在的《見證》欄目從央視一套綜合頻道轉到十二套社會與法頻道,,人員更替,,“國家DV隊”卻基本未再著力去做回訪,,集體作戰(zhàn)只能改為李太山“一個人的戰(zhàn)斗”,。每隔一段時間,,他就會單人單機前往汶川,,看看王光強一家怎么樣了,。最短的一次10天,,最長的一次去了40天。其中,,“拍攝的時間少,,陪伴的時間多,”三個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爬山露營,,每次爬山,,空手的李太山都要摔無數(shù)個跟頭,被兄弟倆嘲笑,。但山頂那些有關少年趣事,、人生經(jīng)驗的閑聊,卻成了兄弟倆最美好的回憶,。
李太山也是其中的受益者,,他說:“這樣的拍攝當然不是力氣活,我本來就是山里孩子,,小時候有哥哥姐姐的陪伴,,淘氣的時候,一樣要被父母‘混合雙打’,,每一次去到汶川,,都讓我跟著他們再次經(jīng)歷少年時代?!本枚弥?,拍攝者和被拍攝者成了親人,王光強兄弟稱李太山為“舅舅”,。因為在保留了一些母系社會習慣的羌族,,“舅舅”這個稱謂比“叔叔”要親許多。
分離的時間,,雙方就靠書信交流,。成長的煩惱有時讓“舅舅”也束手無策,“他們寫信問我讀書有什么用時,,我不知道怎么回答,;他們看到身邊的同學玩伴紛紛輟學時,我也不知道怎樣去勸慰,。他們能得到的教育資源仍然很貧乏,,城鄉(xiāng)之間巨大的落差也不可能因為地震后的重建而彌合……”現(xiàn)實生活依然艱難,,舅舅只能陪伴山里的兄弟經(jīng)歷溝溝坎坎。
如今,,兩個孩子雙雙考入了大學,。哥哥王光強在四川電影電視學院播音主持系讀大三,弟弟王光成在四川師范大學音樂學院美聲系讀大一,。而他們的小伙伴90%在打工,,有人當服務員,有人開挖掘機,,還有的就在寨子里面閑逛。
不是殘酷青春片
而是中國版的《少年時代》
當然,,這樣斷續(xù)的拍攝方式也錯過了許多“戲劇性”的場景,,比如,災后王光強一家的臨時過渡房著了火,,片甲不存,;王光強沒考上理想的高中;王光成在高考前摔斷了門牙……所以最終的《汶川的孩子》不是殘酷的青春片,,也不是沖突激烈跌宕的故事片,。李太山把《汶川的孩子》定義為中國版的《少年時代》,“記錄的是中國的變化,,講述的是中國山村孩子的成長煩惱,。”在他的預想中,,這部紀錄片原本應該這樣結尾:王光強站在婚禮或者舞臺中央做主持,,光成受邀歌唱表演。
但現(xiàn)實中,,光強的生活走向已經(jīng)有所不同,。高中畢業(yè)的暑假,他跟隨母親到蘿卜寨附近的水墨風景區(qū)擺攤賣山貨,,一個月下來賺回了自己的學費——1.9萬元,。受到啟發(fā),大學期間他與人合伙開辦了貿(mào)易公司,,在微店上賣菌類,、牦牛肉干等家鄉(xiāng)土產(chǎn),生意不錯,,目前小有盈余,,不但掙出了自己的學費,還時不時能給弟弟一些生活費,。對于自己的未來,,他計劃,,“畢業(yè)后,我會繼續(xù)經(jīng)營微店,,未來在成都發(fā)展,。”
對于這樣的“意外”,,李太山很平靜,,“我只想看看他們會成為怎樣的人,這是他們生命自然流淌的方向,?!?/p>
編輯:梁霄
關鍵詞:汶川 孩子 紀錄片 羌族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