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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國外籍軍團的中國小伙:回國聽炮竹聲跪倒摸槍
“我對這個身份不感興趣,之后肯定會回國”
馬里的經(jīng)歷引起了媒體關注,,傅晨不喜歡這段生活被放大,,“才4個月而已”。他更愛說自己在軍營外的故事,。
傅晨報了個跳傘的課程,,1200歐元,相當于一個月的工資,。戰(zhàn)友聽說了后問:“你有病吧,?”
在別人眼里,傅晨的“病”可不輕。
傅晨和一位中國戰(zhàn)友在馬賽合租了套房子,。兩人當年一同新訓,,租房是要“天天做西紅柿炒雞蛋吃”。如今,,傅晨一到周末就回去買菜做飯,,看美劇、刷微博,,晚上涼快就一個人去海邊跑步,。軍團內(nèi)外,他似乎過著兩個世界的生活,。
跟我聊完,,傅晨又要開始休假,數(shù)不清這是他第多少次旅行了,。傅晨說想看看外面的城市,、建筑,找人說說話,、吃個飯就更好了,。有人在微博上質(zhì)疑他,一天到晚在外面晃悠,,肯定是“冒牌士兵”,,傅晨得知質(zhì)疑者是退伍的老兵,也懶得反駁,,“當時的管理可能嚴格很多,,時代在變嘛”。
傅晨還有不到一年就退伍,,士兵愛互相問未來的打算,,傅晨回答說要當軍事工程承包商,終身從事反恐,、海外武裝安全事業(yè),,別人覺得奇怪,“為什么不學其他中國人一樣開餐館,?”傅晨無言以對,。
快要可以申請法國國籍了,但意味著到期后得繼續(xù)服役2年,,傅晨不打算繼續(xù),,“我對這個身份不感興趣,之后肯定會回國的”,。
“Fang”這個名字只用了8個月,,就被傅晨改了回來,,而大多數(shù)人會用假名到退伍,“我既不是偷渡客,,也沒有案底”,。
在法國外籍軍團的中國人最多時有200多人,4年多來,,傅晨看著熟面孔不斷離開,,卻沒幾位新人進來。一直有網(wǎng)友咨詢他如何加入軍團,,在傅晨看來,,95%以上只是愛好者,問問而已,,對于那些做了充分準備,、考慮好最壞后果的人,傅晨會傳授一些“考試經(jīng)”,,但他也明說,,“永遠不會建議任何一位朋友來外籍軍團”。
而他加入的原因,,起初沒說,,菜都吃光了,還一杯杯地喝著茶,。
“我的女朋友被人殺了,。”傅晨突然說,兇手是她前男友,,盡管警方發(fā)布了通緝令,,卻至今也沒抓到。
我不知如何接話,。可他的語氣很平靜,,講了幾年前的那天,,如何發(fā)現(xiàn)尸體,如何報警,,如何自責,,如何崩潰……
萎靡了一年后,傅晨決定報考法國外籍軍團,,想離開麻木的生活,,也帶著對自我復仇的心態(tài)。
他將女友之死歸咎于自己,。他在微博上寫道,,“有時還挺享受腳踩血泡步步痛心,活該!報應,!”
傅晨說在馬里中暑時心里并沒有恐懼,,倒是記起了團歌里的幾句話:“一個外籍軍團士兵中彈倒下,永別了我的父母摯友,,我已經(jīng)償還了所有罪孽,。”“你現(xiàn)在放下包袱了么?”我問,。傅晨沒有回答,。
有人發(fā)了條微博:一位在戰(zhàn)爭中失去了兒子的母親,決定把戰(zhàn)爭中陣亡士兵的制服做成泰迪熊,,留給士兵的親人們,,希望能用這種方式把他帶回親人身邊……
傅晨轉發(fā)后,留言道:“這就是我每次旅行都帶玩具熊的原因,。”
告別時,,我們?nèi)ネ罔F的不同方向。在對面候車的他,,忽然從背包里掏出玩具熊,,幫它整了整衣裝,隔著站臺沖我晃晃,,“這是我兒子,,我要帶它環(huán)游世界”。
車來了,。
編輯:牟宗娜
關鍵詞:法國外籍軍團的中國小伙 法國外籍軍團 普羅旺斯 跟隨那匹駱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