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寄興絲路文明的藝術超越
? ——“‘一帶一路’人類文明——盧禹舜作品展”側記
太陽的目光,,照亮了世界
(中國畫) 盧禹舜
“一帶一路”心靈的活動,靈魂的夢想
(中國畫) 盧禹舜
玻利維亞太陽門遠古第一束陽光
(中國畫) 盧禹舜
“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主題,,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”,。文藝工作者該如何并擎時代擔當和藝術使命,,在時代最強音中開創(chuàng)藝術新天地,而不僅僅是做簡單的唱和,?5月14日,,伴隨著“一帶一路”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大幕開啟,“‘一帶一路’人類文明——盧禹舜作品展”在中國國家博物館舉辦,。近兩百件絲路沿線寫生基礎上的創(chuàng)作,,寄興深微,精彩作答這個知易行難的時代課題,。對于中國式寫生和當代山水畫的開拓,,這種意寄絲路文明,基于文化觀照和審美體驗的藝術超越,,為時代的創(chuàng)造提供了一種新的可能,其借鑒和啟示意義指向明確——中華美學和中國畫筆墨語言具有極大的包容,、創(chuàng)生的自由空間,。
融通中西美學
對于絲路文明的關注,盧禹舜顯然受到了國家“一帶一路”倡議的啟發(fā),,以及中國國家畫院“一帶一路”國際美術工程的推動,。其創(chuàng)作的原動力卻不僅限于此。早在新世紀初,,他便在域外寫生中踐行著文化自覺,。歐洲寫生、俄羅斯寫生,、美國寫生,、荷蘭寫生、韓國寫生,、泰國寫生……他不斷踏足域外,,在對異域文明的思考與表現(xiàn)中探求藝術上的突破。域外寫生也因此累積成其創(chuàng)作的一大系列,。
每一次域外之行,,盧禹舜都在畫具等物質(zhì)保障和思想上做好充分準備——中國畫表現(xiàn)語言與被表現(xiàn)內(nèi)容之間存在著巨大差距,他擔心會因相互之間的不和諧而沒有取得任何收獲,。行走中,,他以畫家的眼睛和心靈體察異域文明,,“本著拓展中國畫表現(xiàn)領域和更新中國畫表現(xiàn)技法并試圖使內(nèi)容與形式二者化而為一的原則”,在寫生中積極展開將自然空間與心靈空間合二為一的藝術探索,。功夫不負有心人,。當這些完整精到的域外寫生陸續(xù)呈現(xiàn)在世人面前,盧禹舜的藝術才能和功底帶給畫壇一片驚嘆,,也再次引發(fā)眾家評說,。
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。當“一帶一路”倡議成為全球共識,,盧禹舜幾年間陸續(xù)創(chuàng)作的“‘一帶一路’人類文明”系列作品,,在十幾年域外寫生的基礎上,已然展露出一種豐厚而圓滿的整體藝術面貌,。中國國家博物館高大的展廳里,,一件件寫生基礎上的創(chuàng)作,雖然大小不及斗方,,盈尺之輝卻足以穎耀巨大的空間,,令人不禁駐足飽目,暢神于無窮,。
《揉進了太陽顏色的紅場》《古希臘永恒的瞬間,,宛若時空的無限》《風格城市,歷史的過往》《歷史的圍墻,,思想的柱樁》《曾經(jīng)神的宮殿,,佛的寺院,人的天堂》……展廳里,,每件作品的標題都充盈著哲思,,與畫面的意境相合,折射出畫家在行走和創(chuàng)作過程中的所思所感以及所致力的方向,。
在這里,,你可以發(fā)現(xiàn)盧禹舜獨有的八荒通神的審美觀照方式,也可以發(fā)現(xiàn)一條中西美學融通的拓展路線——面對千差萬別,、各具特色的絲路沿線異質(zhì)文化載體,,盧禹舜以中國文化特有的澄懷觀道、靜照忘求的方式通覽之,。他注重中國藝術的意境營造,,也不棄以情感表現(xiàn)為核心的表現(xiàn)主義手法;他注重筆墨語言的拓展,,也不棄以色塊的嵌入,、構成的意味表達具有西方文化特質(zhì)的形式美和純粹美;他注重寫意精神的發(fā)揮,,也不棄寫實性的形象塑造,;他注重中國山水畫的三遠法等散點透視的體察,,也不棄西方風景畫的實景再現(xiàn)和焦點透視的運用……
在對絲路文明的觀照中,盧禹舜以“我”為主角,,操控協(xié)調(diào)著心性,、感官、物象與水墨語言之間的互動,,在人的主體精神和事物的本體特質(zhì)的交感中展開藝術語言的創(chuàng)新性表達,,在不脫離主觀體驗和客觀感受的基礎上展開抒情與造境。中西美學的融通,,讓盧禹舜如入創(chuàng)作的無人之境,。細勁的線條,明亮的色彩,,氤氳的水墨,,有意味的形式……中西藝術迥異的語言和形式,在他的筆下化合,。絲路精神的內(nèi)核,、異域文化的特質(zhì)、東西方文明的交匯,,以更加圓融無礙的詩性藝術語言得到表達,。
重構山水文本
中西美學融通的結果,呈現(xiàn)在盧禹舜的創(chuàng)作中,,是山水文本的重構和再造,。
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,盧禹舜便以山水佳構名震畫壇,。其山水畫具有鮮明的個性風格,以及獨特的圖式語言和筆墨系統(tǒng),。北大荒廣袤無垠的黑土地,,是他精神的原鄉(xiāng),也孕育了他的藝術,。東北的自然精神與他內(nèi)心深處的人文理想,,化生為一種既有北方特質(zhì)的蒼茫宏大,又有南方特質(zhì)的精致幽微的神秘山水之境,。他以山水,、宇宙和生命為創(chuàng)作母題,不斷展開藝術的追問,。從22歲因作品《北疆情》在全國美展引起強烈關注而一舉成名,,到29歲破格晉升教授、34歲擔任哈爾濱師范大學副校長,、44歲擔任中國國家畫院副院長,,成名甚早的盧禹舜,,憑借著藝術造詣和組織管理能力,成為中國山水畫壇的領軍人物之一,。
三十多年來,,盧禹舜以系列作品的推出,不斷展現(xiàn)著持續(xù)的藝術思考力和創(chuàng)造力,。從“靜觀八荒”到“唐人詩意”,,再到“彼岸理想”,盧禹舜在龐大的創(chuàng)作體系中,,在主題的變換和延伸中,,不斷完成著山水人文新境的推演和重構。他直面每個階段需要解決的創(chuàng)作問題,,自主把握藝術新境的形成和發(fā)展,,越來越理性、越來越自覺,,也越來越從容,。
在《風格與實踐》一文中,盧禹舜曾回望自己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的創(chuàng)作以及畫壇的整體面貌,,自認“與當時全國整體畫風緊密相連,,或者說互相之間難以拉開距離,相似之處大于差別,。個性特征受流行之風影響而很難得到充分體現(xiàn)”,。究其原因,他反思當時的美術界“對突如其來的西方文化現(xiàn)象表現(xiàn)出了比較被動的接受和缺少理智的選擇,。藝術實踐總是流連于吸收,、借鑒之中,一度出現(xiàn)了忘記了對源遠流長的文化傳統(tǒng)的深入研究,,忽略了對現(xiàn)實生活的深刻體驗,,模糊了對內(nèi)心世界的深層次挖掘等具有普遍性的藝術實踐傾向”。這種文化和藝術創(chuàng)作上的自省,,或許正是盧禹舜持續(xù)深研中華美學精神,,在家國敘事中不斷前行的內(nèi)驅力。
“外師造化,,中得心源”是盧禹舜一直奉行的畫學圭臬,。他認為在師造化的過程中一定要解決三個問題:遍歷、廣觀,、實踐,。正因如此,他強調(diào)要直面自然寫生,,重視寫生過程中情感的投入,、意境的營造,,并將每一次寫生,尤其是域外寫生,,當作是拓展創(chuàng)作題材,、更新筆墨語言的契機。
無疑,,絲路沿線尤其是異國他鄉(xiāng)不同的人文風物,,對于創(chuàng)作者而言,是一種新鮮的視覺刺激,,容易激發(fā)藝術靈感,,也在觀看方式、取景角度,、傳統(tǒng)筆墨程式,、章法布局等方面,對創(chuàng)作者提出了挑戰(zhàn),。面對以山水為主體的第一自然,,以城市為主體的第二自然,盧禹舜以匠心和慧眼觀察體悟,,宏觀探道,,微觀寫真,在心手相應的藝術創(chuàng)造中,,依托中國山水畫傳統(tǒng),,在筆墨、章法,、賦色等方面進行了重構——意象的疊加,,改變了慣有的虛實處理方式,天空或遠山對色彩的運用,,讓畫面更具現(xiàn)代感,;焦點透視的運用,突出了建筑等人文景觀,,強化了畫面布局的實景視覺體驗;水彩色的介入,,改變了色墨的比重和藝術的氣息,,讓畫面或更加清靈、透明,,或更加靜謐,、深邃……對當代人感性經(jīng)驗和視覺感受的表達,讓盧禹舜突破了以往的裝飾畫風和程式化的技法表現(xiàn),,既實現(xiàn)了藝術情感的深度表達,,也讓崇尚自然的精神境界更為廣博多元,。他在寫生中強化了藝術的重構能力,也完成著對傳統(tǒng),、寫生和自身經(jīng)驗的多重超越,。
從對西方文化的被動接受,到對傳統(tǒng)文化的自覺研究,,再到主動走向域外,,用毛筆在宣紙上表現(xiàn)異域文化,盧禹舜對于絲路文明的關注和在創(chuàng)作中所實現(xiàn)的突破,,讓中國畫語言呈現(xiàn)出更加廣泛的適用性和更加強大的包容度,。他以“靈魂的視角”俯瞰人類文明,以在地的方式,,拂去古代“絲綢之路”一個個連接點上的歷史塵埃,,感受“一帶一路”倡議為世界注入的活力。這代表著一代美術家在時代變遷中應有的文化思考和藝術擔當,,以及越來越強烈的文化話語權的獲得感,,也折射出中國改革開放近四十年來,民族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的不斷加強,。只要有“觀乎人文,,以化成天下”的胸懷,面向時代的開拓,,每一個人都是主角,!
編輯:楊嵐
關鍵詞:藝術 盧禹舜 寫生 “‘一帶一路’人類文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