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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錄片導(dǎo)演蕭寒:我“拍”故宮修文物
在這個浮躁社會中,財富能力,、社會地位,、顏值、情感……等等“成功”標簽,,正在固化無數(shù)奮斗在大城市人的終極夢想,。
然而,有那么一群人,,沒掙到多少錢,,卻費了不少力、吃了不少苦,,他們并不刻意去追求社會的普世成功,,卻在自己熱愛的領(lǐng)域,做出了世人可能并不知曉,,但絕對意外的成績,。
——劍走偏鋒,自繪人生
1895?年12月28日,,在巴黎卡普辛大道14號大咖啡館的印度廳內(nèi),,正式公映了由L.盧米埃爾攝制的“工廠的大門”、“火車到站”,、“嬰兒的午餐”等12部實驗性的影片——最早的電影,,是記錄片。
一百二十年過去了,,紀錄片這個現(xiàn)代電影先驅(qū)者,,好似在時光中中漸漸迷失自己,不再是大銀幕的???,漸漸淪為邊緣。
“紀錄片為什么非得在票房上‘悲情’,,才被認為是‘成功’呢,?”曾創(chuàng)作過紀錄片《喜馬拉雅天梯》和《麗江·拉夫斯基》的導(dǎo)演蕭寒很困惑,。
一直致力于讓“一個電影類型重新回歸到他應(yīng)該有的電影市場”的蕭寒聲音沙啞,面容疲倦,。為了宣傳《我在故宮修文物》大電影,,十幾場路演的間隙,他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接受媒體的采訪了,。
這條重返之路上,,重復(fù)的吆喝必不可少,,蕭寒甘之若飴,。
然而,重返之路太長,,2016年太短,,故宮的文物還沒修完,他卻仍在堅持,。
紀錄片導(dǎo)演蕭寒,,創(chuàng)作了《喜馬拉雅天梯》《麗江·拉夫斯基》《我在故宮修文物》
“風(fēng)吹過的聲音”
蕭寒沒有想過他的第三部紀錄片會以這樣的方式重返大銀幕。
2016年年初,,《我在故宮修文物》循規(guī)蹈矩地正走著大部分中國紀錄片走過的路:在紀錄片頻道播出,,分銷給幾個視頻網(wǎng)站,在紀錄片迷中小范圍傳播一下,。然后……然后基本上就沒有然后了,。
誰也沒有想到,尋常路中居然會出現(xiàn)意外,。
是的,,意外之喜出現(xiàn)了,三集紀錄片《我在故宮修文物》在Bilibili彈幕網(wǎng)站意外爆紅了,。
視頻點擊量超過200萬,,彈幕六萬余條,好評如潮,,收獲粉絲無數(shù),。據(jù)悉,截至2016年12月,,共有2萬人報名故宮博物院文物修復(fù)的實習(xí)工作,,其中大多數(shù)是“90后”的年輕人。
“一部紀錄片能蒙觀眾如此厚愛,,令我受寵若驚,,同時也欣喜若狂。還真就像有些人說的那樣,,我立馬決定做電影版,,對,,上院線!”蕭寒反應(yīng)很迅速,。
熱度還在,,上百個小時的拍攝素材還在,出品方及時出現(xiàn),,蕭寒召集新團隊,,擼起袖子就干。剪輯時間長達七個月,,這可能是個糾結(jié)又痛苦的過程,。有媒體報道稱蕭寒認為電影版唯一的遺憾是時長太短。
“我個人最喜歡的還是原來3個小時的版本,,但最終我們因為市場的要求我們還是把它剪到86分鐘”,,報道中這樣引用蕭寒的話。但在接受新華網(wǎng)記者采訪時,,他又否認了這一說法,。“談不上一個遺憾,,每一個不同的版本都有他自己的生命力,。”
這樣的平衡和取舍可能是走向大銀幕必須經(jīng)歷的,。但這道坎過后,,障礙還有很多。國內(nèi)的觀眾幾乎沒有在影院觀看紀錄片的習(xí)慣,,這是回歸路上的一大障礙,。
另一個障礙來自于市場中的其他選手——商業(yè)電影。由于紀錄片側(cè)重展示的是一段真實的內(nèi)容,,而不是一個故事,。與商業(yè)電影相比,紀錄片在吸引一般觀眾方面似乎天生就有一些劣勢,。
“它沒有激烈的戲劇沖突,,沒有酷炫的畫面,沒有小鮮肉,,只有修復(fù)師們一天又一天的日常,,只有‘擇一事,終一生’的匠人之心,,只有蟬鳴,、鳥叫和風(fēng)吹過的聲音?!?/p>
紀錄片≠苦哈哈
上映日近,,爭議卻不斷,。
“這就是借勢販賣情懷圈錢啊,!”面對這樣的質(zhì)疑,,蕭寒在上映前一日發(fā)文回應(yīng):“能不能圈到錢不敢說,但我還真就想借這個‘勢’販賣一回情懷,,也希望更多的年輕人能來買這份情懷,。假如那些販賣‘小鮮肉’、整容臉,、嚇人IP,、雷人劇情的電影都能如此理直氣壯,我們來‘販賣’一下情感和人生觀又何罪之有,?”
“要說‘圈錢’,,在中國的電影市場里,,我還真沒看到有一部紀錄電影圈到過錢,,甭說‘圈錢’,就是能在電影院里排上片的都沒幾個,,不賠錢都要舉杯相慶,。”蕭寒一句話道出了紀錄片在電影市場的窘迫,。
一直以來,,紀錄片電影在中國電影市場一直是“叫好不賣座”。爆款前輩《舌尖上的中國》電影版上映一個月的票房不過才兩百萬人民幣左右,。
有數(shù)據(jù)表明,,2015年共有14部紀錄片有幸走入院線,全年票房加起來有6.9億元,,另一面,,同樣是2015年,有3部快銷式的真人秀類紀實電影上映,,卻貢獻6.6億元票房,。
“拍攝一千部影片,真正到院線上映的只有200部,,其中盈利的還不多,,這種劇情片的二八定律,對紀錄片也一樣,。對于紀錄片來講,,這個挑戰(zhàn)更加嚴峻,因為紀錄片很多,,但震撼性的紀錄片不多,?!痹?016廣州國際紀錄片節(jié)上,資深電影發(fā)行人,、上海唐德影院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趙軍說,,紀錄片是有希望走向市場的,但在成為“黑馬”之前,,自己本身要經(jīng)歷錘煉,。
錘煉路上,“有多少紀錄片創(chuàng)作者如苦行僧一般孤獨前行,?!爆F(xiàn)實雖大概如此,但但蕭寒覺得紀錄片不應(yīng)該是“苦哈哈”的代名詞,。
“有些人覺得,,紀錄片你越虧錢越顯得你高尚,我覺得不是的,,我覺得一個紀錄片能賺錢它才能更高尚,,更有價值,他對整個行業(yè),、整個人類才更有價值,。”
春未來,,“蕭寒”正在
現(xiàn)實太殘酷,,在年末大片潮夾縫中頑強生長的《我在故宮修文物》上映11天,票房572萬,,截止12月27日,,全國排片只有0.2%。
“想看但沒有排片”,,有觀眾向《我在故宮修文物》官方微博賬號“吐槽”,。這其實也說明了,中國電影市場的殘酷,,紀錄片導(dǎo)演蕭寒不會是第一次體會,,也不會是最后一次。
然而,,在嚴寒中,,仍然需要看到希望。
數(shù)據(jù)顯示,,2015年紀錄片行業(yè)總投入為30.24億元,,總收入46.79億元,比上一年大幅增長。在此背景下,,商業(yè)院線出現(xiàn)越來越多的紀錄片“闖入者”:2015年,,通過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審查的紀錄電影有34部,其中14部進院線放映,,均創(chuàng)下近5年的新高,。
從票房1700萬元的紀錄電影《旋風(fēng)九日》到《喜馬拉雅天梯》,再到今年以6600萬元票房刷新中國紀錄片票房紀錄的《我們誕生在中國》,,電影紀錄片不斷有“黑馬”跑出,。
“有越來越多的作品走上大銀幕,這就是一個很可喜的事情,?!笔捄畼芬?016發(fā)生這樣的變化?!敖衲?,有更多的相同類型的電影都在共同地闖這個市場,有更多的伙伴都在加入這個市場,,這都是變化,。”
“但所謂的春天遠沒有到來,,他還早著呢,?!笔捄f,。
那么,真正的春天應(yīng)該什么模樣,?
“真的春天到來應(yīng)該是這個模樣,,每年有常態(tài)地有一定的量的紀錄片電影在大銀幕上展現(xiàn),同時有一兩個明星的產(chǎn)品可以創(chuàng)造更有突破的票房成績,。那才是紀錄片行業(yè)真正良性的發(fā)展,。觀眾也逐漸習(xí)慣了去接受去影院里去觀影去看紀錄電影?!?(陳凱茵 游蘇杭)
編輯:邢賀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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