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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民政協(xié)報:不要走向另一個極端
“七一”將至。在中國共產黨誕生93周年之際,,對于黨所走過的28年革命歷程和65年執(zhí)政之路,,人們再一次傾注熱情和關注,。
記得建黨90周年前夕,,有兩種聲音引起過一點波瀾——一是講爆發(fā)“五四”的年代,,也即上世紀第一個十年的“民國”,,“那是一個什么時代,?”說那是一個“魅力無限”,、繁華祥和的年代,,是一個政治寬松、思想活躍,、經(jīng)濟繁榮,、社會多元的“好時代”……
“聲音”那樣華麗,,文采那么飛揚,然而人們卻有了不解的狐疑——1919年是個什么樣的“時間窗口”,?正是中國共產黨誕生的“準備時期”,。那時的“民國”,究竟是“魅力無限”呢,,還是一個對外喪權辱國,、內部軍閥混戰(zhàn),以至于國弱民貧,、一片衰微破敗的社會,?也有評論說,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年代回顧,,而是涉及中國共產黨誕生的歷史前提,,涉及黨成立的歷史必要性和時代必然性。不是說“五四”為黨的成立做好了思想和干部的準備么,?如果“五四”前的中國,,那么“美好”,那么令人神往,,為什么還要有“五四”運動和中國共產黨的誕生,?
與此同時,還有一部歷史放在我們面前,,似乎與“魅力論”正好相左,。這篇名為《海原大地震》的長文,回顧了1920年發(fā)生在地廣人稀的西部荒原的海原大地震,。那次地震造成27萬人的死亡,,超過人口稠密的唐山大地震,是汶川大地震死亡人數(shù)的3倍,。造成如此慘劇,,除了當?shù)厝嗣衿毡槲伨?ldquo;土穴”、大批災民被“捂死”外,,北洋政府無力救災是基本原因,。震后一月,甘肅省長才發(fā)“十萬火急”電致中央政府,,國務總理吳佩孚無動于衷,,大總統(tǒng)徐世昌勉強捐了一萬大洋??h衙門自身不保,,省政府不知所措,震區(qū)官府全部癱瘓,。北洋政府置若罔聞,,震中人民叫天不應呼地不靈,,賑災組織僅僅收到3.1萬大洋,瘟疫惡疾接踵而來……
讀了洋洋數(shù)萬言的《海原大地震》,,人們又看不到“民初”的那一點“魅力”了,,反而證明那是一個政局動蕩、軍閥混戰(zhàn),、國力匱乏,、奇災浩劫的年代。也許由于軍閥政府的無力管治,,社會的某些方面出現(xiàn)局部短暫的寬松,、多元,但總體上說,,中國人民承受著天災人禍交替的“世紀苦難”,。這似乎才是歷史的真相和本質,是“五四”之所以爆發(fā),、共產黨之所以應運而生的歷史根據(jù)和社會前提,,更是中國之所以“選擇了共產黨”的那種歷史必然性!
歷史雖然復雜,,卻不是沒有規(guī)律可循,;歷史固然“多元”,但并不是雜亂一團,。歷史當然要“兩面講”,卻也要講“基本面”,。同樣的,,我們面對一個半世紀的近現(xiàn)代史尤其是百年黨史,要避免片面性,,尤其要防止走極端,。
比如說不要走向“另一個極端”。近年以來,,關于歷史,,有不少新發(fā)現(xiàn)、新“說法”,,過去的歷史研究,,有過一些不夠真實甚至“左”的東西,這是必須糾正的,,所以要全面,、持中,但也要防止在極端上跳來跳去,。例如過去只講“摘桃子”,,無視國民黨軍隊的抗戰(zhàn),,近年來又只講“正面戰(zhàn)場”,全然不講中國共產黨在全面抗戰(zhàn)中的核心作用,,全面否定共產黨領導的敵后武裝斗爭的戰(zhàn)略作用,,甚至編造毛澤東在延安提出過所謂“一分抗戰(zhàn)、九分發(fā)展”的“戰(zhàn)略方針”,,這就走向了另一個“極端”,。此外,黨的路線,、政策和策略,,在新情況下發(fā)生一些重大變化甚至改變,我們不能脫離具體的歷史條件,,用今天的政策去否定昨天的歷史,。
又比如“細節(jié)”與“本質”。細節(jié)是重要的,,但細節(jié)不能任其“孤證”,,細節(jié)更必須真實。我們不能為了將一個張靈甫捧到天上,,就只講他的“柔情似水”,,不講他的槍殺其妻,不講他將抗日的共產黨將領砸棺鞭尸,,更不能為了證明他的“忠義”,,而硬說孟良崮上不是被“擊斃”而是“自殺成仁”。同樣的,,不能為了給張國燾這樣的叛徒“正名”,,而編造借祭黃陵倉皇叛逃是什么人“所逼”的“細節(jié)”,甚至將王明,、張國燾落寞后講的“故事”,,當成是信史來篤信不疑。
再比如“局部”與“全面”,。歷史人物往往具有“兩重性”,,有的還是“兩面人”呢,我們既要講“兩點論”,,又要講“重點論”,,尤其不能忽視人物的“基本面”判斷。例如一個馬步芳,,只說他有過一點“善舉”,,如興辦教育,禁止毒品,,綠化過環(huán)境,,“簡直成了圣人”,,而對于他罕見的荒淫無度,“除生我,、我生者外無不奸”,,尤其是活埋彈盡糧絕的西路軍六千人,還用軍毯包裹紅軍尸體飛運南京領賞,,卻一字不提了,,這還有公論么?又比如一個“收租院”,,確有“藝術創(chuàng)作”痕跡,,可以揭秘返真,但只講劉文彩濟過幾次困,,辦過一所學校的“善”,,而不講他的盤剝之“惡”,更矢口不談這位“中將清鄉(xiāng)司令”手中包括共產黨員蕭汝霖等9條人命的史實,,這樣的“一邊倒”,,就令人懷疑。至于只講一個民初的窨井蓋用到了今天,,不講那時中國連一顆道釘都造不出來,,只講一本民國的教材多么精彩,而不講那時中國的文盲率高達85%,,就更是一葉障目了吧,!
對于這種“極端化”,我們也不要“走極端”,,輕易地朝“醉翁之意”,、“項莊舞劍”上想問題。我寧可認為,,這是一個思想方式的誤區(qū)。我們讀歷史,、看問題,,一是要兩點論、兩面觀,,非黑即白總不行,,二是既要講重點,又要有“度”——過猶不及,,“真理走過一步”,,就會步入旁門。尤其不能用今天的走極端來作為對于過去走極端的“懲罰”,,這只能使我們在兩端上跳來跳去,。哲學是門“明白學”,,辯證法更是“公道論”,這一點我們不能忘記,,更不能輕妄,。(此文轉自《解放日報》)
編輯:付鵬
關鍵詞:歷史 極端 兩點論 重點論